2015-09-21 04:14:22 經濟日報 編譯 廖玉玲
紐約計程車之王佛萊曼 (Gene Freidman)說:Uber是史上「最齷齪、最道德腐敗的公司」。但他又說,Uber執行長卡拉尼克(Travis Kalanick)是他「最好的朋友」,是背後默默督促他追求創新的好夥伴。
根據紐約市政府的資料,佛萊曼共掌控860輛計程車(他自己說實際上超過1,100輛),比這個大城市裡的任何人都多。若把他在芝加哥、紐奧良、費城等地擁有的數百輛計程車都加進來,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美國的計程車大王。他靠著出租這些「小黃」維生。
在紐約開計程車必須有牌照,而發照的額度是固定的,一直到最近擁有許多計程車牌照仍是件好事。1947年時,這張牌照一張要價2,500美元。經過半世紀,到了2013年這張證明已經飆到132萬美元。
這時Uber出現了。這個目前估值高達500億美元的叫車App上路後,搭計程車的人變少了,運將的收入變少了,甚至愈來愈多運將轉投Uber懷抱。一些走投無路的牌照主人,現在甚至願意用6.5萬美元出清。
佛萊曼首當其衝,他的身家以重力加速度急墜。今年3月,花旗銀行說他積欠3,150萬美元貸款,要拍賣他的90張牌照。後來他和銀行協商,只拿走一半,但佛萊曼旗下擁有那另一半牌照的22家公司,都已聲請破產保護。
Uber早在2011年就踏上紐約,但到2014年才真正開始以低價搶客,車隊迅速從7,000擴增到1.6萬輛,如今已超過2萬輛。不過佛萊曼說,他樂見市場上出現競爭對手,「我們活在一個適者生存的世界不是嗎?Uber不是問題,反而逼著我不得不改變對吧?怎麼才能讓乘客更便宜、更快速、更有效率地到達目的地?」
全紐約市共有13,587輛計程車,和將近80年前現代計程車產業開始成形的時候比起來相去不遠。在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,不計其數的失業者都轉行開計程車,計程車數量因此暴增,但乘客沒有那麼多,於是開計程車就變成跟別的產業一樣完全沒有獲利可言。因此1937年紐約市推出牌照制度。
一直到1996年,紐約市的計程車牌照數量依然是11,787張。因為這套系統刻意抑制供應量,計程車司機就一直很忙碌,牌照就變得愈來愈有價值。這也就說明了為何有輛計程車就能讓老佛萊曼在1970年代中期那時候有辦法把妻子和才5歲大的兒子,從蘇聯接到紐約。
佛萊曼現在住在曼哈頓公園大道,有好幾輛法拉利,在法國南部也有一棟房子。他中學念的是美國頂尖學校布朗士科學高中(Bronx High School of Science),後來上史基摩學院(Skidmore College),畢業後到葉史瓦大學卡多佐法學院(Benjamin N. Cardozo School of Law of Yeshiva University)就讀。之後他到Sam Zell管財務。1996年他回到美國,接管父親有55輛車的計程車隊,把他新學會的投資技巧,運用在「弱智」(他是這麼形容的)的計程車產業上。
他說自己如今四面楚歌,「金凱瑞陷在那個世界裡的那部電影叫什麼名字來著?」他說的是「楚門的世界」。現在的佛萊曼不只面對財產暴跌的困境,也正與25歲的妻子珊卓協商離婚,珊卓告他騷擾且意圖攻擊她。
佛萊曼說,他想為他的紐約計程車隊弄個叫車App;至於他的個性,也是他努力的目標,「如果有什麼不對,事實上應該是我要冷靜下來。我不能一直當個自大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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